编者按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打拼故事,“房子”是故事里出现频率颇高的词。它是百味人生的配角,亦是普遍存在的执着。有人将其当成目标,作为价值感和归属感的证明。有人随心而定,只追求自己力所能及。
时代观念不同,对房子的定义也不尽相同。《我和我的房子》系列,将以真实故事展现时光变迁中人与房子间的生活缩影。
被访者 | 古月(95后,拆迁进行时)
编辑 | Gragas
我出生于香港回归那一年,是白云江高人,从普通本科毕业后,就在广州老城区一家国营药企工作,每天朝九晚五,搭1小时地铁通勤。
江高是白云区里较为偏远的地区,我乡下所在的大岭村再往北几公里就是花都的花都湖板块了。
所以,其实我已经不住在村里,而是搬到花都湖板块,靠近9号线清塘站的一个次新盘居住。
当然,每年清明拜山还是会回白云清理下旧屋,但无论如何打理,总觉房屋一旦缺乏人气,墙体内的秩序就会土崩瓦解,最后整个建筑都走向摇摇欲坠的态势。
幸好,近来我收到了旧屋要征地的通知,老旧的村落终究是要为广清城际铁路让道。
曾经我想象中的拆迁,应该是村民一起讨论拆迁方案,权衡利弊,多方沟通的场景。而现实是,连拆迁公示,我都没资格看一眼,被测量、被核算、被通知选择异地回迁的地块。
一问村干部,具体赔偿多少?什么时候开拆?均是一问三不知。
如今,我父亲都忍不住吐槽我说:“早几年就叫你多回村搞搞建设,拉拢一下关系,到时有着数就唔会走鸡。宜家真系执输行头就惨过败家!”
确实农村文化就是这样,做什么事情都离不开那张偌大的关系网,凡事都讲究人情和利益,我实在受不了村里这种做派。
事实上,我小学就搬出村去住了,之所以保留农村户口,还是念着每年为数不多的分红。
起初想团结村民,争取更优厚的补偿方案的想法,也很快就打消了。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个事情,我们村的村民根本就不能团结起来,形同散沙,做什么都难成事的。
究其根本,就是村中各个家庭的贫富情况,悬殊太大了。
要知道,白云区并不是每个地方都和白云新城一样光鲜亮丽,恰恰相反,像江高边缘小镇,已经落后了很多年,穷了很多年了。
对于村里比较穷的家庭来说,再不拆迁,老房子就要塌了,塌了后还不一定有钱维修,不维修吧,偌大的广州甚至无瓦遮头。
他们实在等不了了,能住上电梯新房,就是最甜的那口蛋糕。
我猜,村领导也是深知村民脾性,知道公开征地方案,就会有人钻方案漏洞,以谋求更多私利。同时,采取先签约先选房的方式,逼着大家草草决定。
我们家算是中等偏快签约的吧,但也还是担心选房不能得偿所愿。
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可以选择的回迁地点有两个,第一个是靠近大岭村原址的地块,具体就是白云区郭塘大桥旁;另一个就是和石井板块相隔一条流溪河,河心洲附近,金沙广场旁的地块。
两个位置的受欢迎程度,在村里算是五五开。
相对来说,金沙广场旁,靠近石井的地块更受欢迎。毕竟,这里起码有商业、教育、医疗等配套,环境又好。虽然东南面是大片的工业区,南风天有可能受到废气影响,但不也正是工业区附近,才多人租房吗?
当然,郭塘的地块也不是一无是处,很多老人不想离开祖辈生活的地方,会选择在回迁到原址附近,以后就算收租都方便一点。
再则,我在村里还有其他房子不在征收范围内,所以我更愿意选择金沙广场的地块,相信它未来发展潜力应该也会更好。希望村里人别看到这篇文章,别来和我争,哈哈。
也不知道回迁房卖不卖得出去,但自从知道拆迁后,我家里人就开始四处看花都湖板块的新盘,也包括豪宅盘。
现在家庭的周末活动,就是逛街和看新盘。
上周我和老父亲就去看花都湖旁的一个新盘,最大的户型要600多万一套,需要验资。具体验资多少我不清楚,我跟着父亲进去的。
作为“白云第一莽撞人”,我父亲一开始就说不验,但要看。
其后就有一个楼盘销售经理走了出来,恰好我现在住的这套商品房,也是他接待的。
父亲开明車马说,我们要拆迁了,想置换一套,然后销售经理就带我们进去了。
从卫星图上看,可以看到这个楼盘是突进花都湖里面的,阳台和房间都可以看到花都湖,真的很美!
更厉害的是,这个楼盘顶层的那几套,在阳台就可以看到16公里外的芙蓉嶂。
而美中不足的是,这个楼盘竟然是毛坯交付的,只能说,花都的楼盘和花都的人民一样朴实无华且枯燥。
销售吹的那些“每个豪宅的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不能统一装修”的那些屁话我就不一一细说了。
总而言之,我们这些白云江高本地人,对花都湖板块还是情有独钟。生活配套和生活环境都要比白云村里好,但位置上又和世代生活的大岭村靠得很近,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接下来从选回迁房到正式收到拆迁补偿,应该还有较长的一段日子,只希望一切顺利,别天降什么大“坑”吧。如果是你,异地回迁你会怎么选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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